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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呼吸微弱，整个人看起来没有半点生机。
余笙一步一步走到他的床前，看见他现在这副模样，她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哭。
顾臻，你说，这是你的报应么？
她的眼底湿润了一片，眼眶通红，泪水沉在眼睛里，眼看着就要涌出来。
余笙咬紧嘴唇，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。
她曾暗暗发过誓，再也不会为他流一滴泪，可是……她终究控制不住。
余笙在他床边轻轻坐下，她目光落他放在床边的手，这只修长的手上布满了细碎的伤痕，指甲缝里依稀还有些血迹。
她缓缓伸出手，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握住。
他的手怎么这么凉？
她将他的手贴紧他的脸颊，望着他紧闭的双眸，喃喃自语，“你说你不是有意要欺我骗我，那不是你的本意，到底是因为什么？你说啊！”
“你知道，这七年，我是怎么过来的么？”
“我无时无刻不想忘记你，忘掉过去我和你的一切，我试着努力忘记，可是我发现，我根本做不到。”
她说着说着，泪水无声地流下，身体忍不住轻轻颤抖。
“你醒过来，醒过来啊！醒来告诉我，为什么要骗我！”
她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，过往种种早已成为过去，她要学着往前看。
可是心底，终究是放不下。
“你若是不醒来，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！”余笙倒吸一口气，她紧紧握住顾臻冰凉的手，闭上双眼，贴着他的身边睡了过去。
她在顾臻的身边一守就是一晚上。
顾臻仍旧没有苏醒的迹象。
余笙想着阿里还在家，第二天一大早便回了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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